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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我倾覆天下(13)

「砰!」

重击之下,木门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,从中央塌陷断裂,门锁崩飞。

风封大步跨入房间。

一进门,只见他的好大儿趴在床上,渣攻站在墙边,满脸噁心嫌弃地望着那满床的排泄物。

大夫站在桌旁皱眉望着哭泣的少年,面有难色。

「呜呜呜……」

男孩哭得双眼红肿,他望着站在不远处神情厌恶难看的陈轩,嘴唇动了动,好像说了句什么,却又呜咽得听不清。

风封的粗暴闯入把屋裏的人吓了一跳,世子的怒骂声戛然而止,转头看见男人那张冷冰冰的脸,当即变了脸色。

「娘!」

抬头望见风封,曲安若当即綳不住了,猛地哽咽了一下,悸悲地嚎了出来。

然而这一嚎可能用力过猛,风封眼睁睁看着他的好大儿又猛地飙出一道黄,带着血,在帷帐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道颜色。

风封:「……」

世子的脸皮一抽,额头上青筋都蹦了出来。

整个房间哄臭难耐,但好歹是自家儿子,风封也就忍了。

可转头看看罪魁祸首那一脸噁心的表情,风封心裏一阵不痛快,上去对着他没断那条腿就是一脚,一大耳刮子直接给人抽得栽倒在地。

「我警告过你,你再敢动他,我就打断你另两条腿!」

世子已经瘸了一隻脚,压根躲不过风封这样的踢打。

「我没……」

世子的头重重磕在墙上,被打断那条腿再被一摔,当即疼得他的冷汗淋淋,张口刚想解释,脸上却又猛地挨了一脚。

「娘!别……」

曲安若看着世子挨揍,脸一白,一下子急了。

风封一转头,看着自家狗儿子边哭喊边疯狂窜稀:「别打世子殿下!不是他的错!」

风封被那股新鲜的味儿冲得一阵窒息,面部猛地扭曲了一下,差点当场翻白眼厥过去。

——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的错?我TM打都打了,你现在说有个屁用。

「你好好待着别动别闹。」

风封憋了口气,心说你TM都肛裂了怎么还那么生龙活虎?虐文受这TM都是什么级别的体能构造啊那么耐折腾。

「……这到底怎么回事?」

见大夫缩在一旁不敢动手,风封皱眉质问。

大夫看着这一团乱的场面,也无奈极了,他指着曲安若哆嗦道:「世子让老朽来看病,这孩子不愿意……老朽都七十多岁的人了,还会对一个男人有什么非分之想……」

「殿下要按着他,结果被他挣开了,喷了殿下一身污物,殿下气急,说了他两句,之后……之后您便进来了。」

大夫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,但看他的举动和世子对他的态度,在王府中的地位应当也不低,于是语气也很敬重。

风封转头看向趴在床上的狗儿子,见少年羞愧地垂下头,心裏当即一阵MMP。

艹。

原着描写主角受除了贱和舔以外,把受描写得可以说是相当的乖巧懂事,从来不会任性胡来,时时都注意审时夺度,简直是完美小娇妻。

然而事实证明,书只是书,正经见了真人,完美小娇妻不可能的,谁还没点负面多样的问题了?

比如上个世界,原着上看着好好一个娇娇软软主角受,结果最后见着的是个满口骚话的祖安疯批。

——他真是养了屁事一堆的个好大儿。

曲安若不给大夫检查伤口,无非是不好意思,对待娇羞萌男嘤嘤怪,风封一抓脑子一片白,也不知道该先安慰还是先骂。

但想想人设,自己好歹也是个知心温柔男妈妈,于是风封走到床前,温声劝说:「若儿,不可讳疾忌医,你这伤倘若不处理,今后那处可都要烂了。」

见少年睫毛猛地颤颤,脸上表露出慌张和无措,风封又接着接着加了一句:「若是全烂了,得拿刀把烂肉都剜下来,说不定在那儿留个大洞,脏东西天天都漏……」

风封说得夸张,但小孩信了。

只见少年脸色一白,慌张抓住风封的衣摆直哆嗦,惊恐地哽咽打断道:「不要刀剜屁股!不要洞洞!呜呜呜……娘……」

男孩激动大喊,各种固体液体齐出,风封离得最近,简直觉得自己快要被熏到窒息。

猛地一把捂着这傻货的嘴,风封再次厉声提醒:「勿要乱叫乱动,好生待着!」

傻儿子泪眼婆娑一抬头,看见男人满脸严肃,果然立马乖乖闭上了嘴。

风封觉得心累极了,这小伙一看都快二十了,偏偏智商就停留在五六岁的样子,他真的脑梗都要被逼出来了。

——真是难为原主,养个儿子,永远的五岁,永远的孩子,这TM得养一辈子吧。

「应该是撕裂了。」

朝大夫递去一眼,风封回想了一下原着,主角受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自己清洗了一番,居然慢慢也就好了,想来这受不是体质强悍就是伤口不大。

「……这……这怕是要稍稍清洗……」

大夫凑近了一点,皱起眉道:「都是污物……什么也看不清。」

「好。」

风封答应得利落,见男孩听话地不再乱动,他又忽然看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的世子。

「你过来。」

忽然被点名,世子一怔,猛地抬起头,却随即又促然低了下去,显然被揍出了心理阴影。

风封心裏纳罕渣攻居然那么不抗揍,语气却没有变化:「……你干的事,你来清理。」

「娘……」

听见风封的话,曲安若又急了,他两颊羞红,刚想说话,又忽然想起男人刚才的警告,于是猛地住了嘴,只仰起脑袋满脸乞求尴尬地望着男人,用力摇头。.

风封没有理会自家蠢比儿子的羞涩拒绝,他被这接二连三的娘喊得脑袋发麻,只盯着不远处臭着脸靠着墙的世子。

世子下颚线绷紧了一下,好像想说什么,可对上男人的死亡凝视,他终于还是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。

曲安若见男人靠近,羞愧难当,把头使劲往被子裏一埋,低低发出一声呜咽。

大夫已经撑不住了,这房间里味儿太重,老人家脸色已经开始发青。

风封也并没有兴趣围观攻受洗菊现场,他退了一步,朝大夫示意:「我带您出去用些茶水。」

大夫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,先前一直因为这两人争端被困在裏面,他想要出去但又担心出事,却也不敢出声劝阻,只能忍着。

而今一听男人这话,大夫差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,连忙道:「好!好……谢夫人……」

世子妃管他叫娘,大夫大致也能猜到对方身份,心裏暗自筹思摄政王什么时候娶了正妻,居然瞒这么紧。

风封当然不知道对方想多了,他只警告陈轩:「好好帮他清理干净,把他弄疼弄伤了,你和他一个下场。」

说着,男人四下一扫,忽然抓起一个比他手臂还粗的烛台,对着陈轩的屁股比划了一下,皮笑肉不笑道:「我替你鬆鬆肉,到时候正好你们可以一起治。」

陈轩当然不会觉得男人在和他开玩笑,他看了一眼烛台,微微哆嗦了一下,当即冷着脸别开头去。

风封冷笑一声,晃了晃烛台,没再废话,带着大夫出去了。

大夫似乎对他的身份还有些好奇,但只是小心翼翼打量了几眼,没敢多问。

然而这前脚才出来没两步,一个身影忽然衝上去来,咚的一声在他面前跪下了。

「夫人!」

已经见识了男人的凶残,再加上早上去告状的下人音讯全无,所有人都明白,这人是真的在王府得了势,摄政王对他宠爱有加,甚至连世子都能随意拿捏。

风封停住,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人。

不敢再在男人面前作妖,下人颤声叩首:「夫人错怪了世子殿下,求夫人听奴婢解释。」

「昨晚江浦大盗江九擅入王府,本是对世子妃欲行不轨,却被世子殿下舍命拦截,」见风封没有出言打断,下人接着道,「世子妃和殿下都中了药,这才出了这样的事端。」

接着,下人又哭道:「奴婢对天发誓,是世子妃先往殿下身上扑的,他没穿衣物,缠了殿下许久……殿下原本是找大夫配药解药的。」

风封:「……」

说实话,我并没有兴趣知道他们发生了些什么恩恩怨怨,毕竟我人都揍完了。

但是这剧情一看吧——英雄救美,双方都中了药,夜黑风高。

这狗血味儿又TM出来了。

遣散了下人,风封带大夫到正厅喝了点茶水,散了身上那股子味儿,之后两人又原路回房。

果然,回来的时候清理已经结束,彼时的房间,气氛凝固古怪。

他的傻儿子一动不动趴在被褥里,世子黑着脸靠墙站着,脸色难看得好像吃过小孩。

大夫率先上去验伤,曲安若虽然还是不好意思,但这次没有拒绝。

「稍有撕裂,」果然,没有过于严重,「泡几日药浴,吃清淡些,很快便能好全。」

大夫写了药方,带着人去抓药了。

房中只剩下三人。

风封是知道江浦大盗的,原着多次提到他,说他是有名的采花贼,专采贵族牡丹,连皇帝的宠妃都被他「问候」过。

主角受招来这种人也很正常。

风封盯着自家狗儿子:「昨晚的事我知道了。」

曲安若身子一僵,隔了片刻,喉咙里忽然发出轻轻一声哽咽。

没等曲安若解释,陈轩地先冷冷开口了:「我原是要找大夫的,谁知道他疯了一样往我身上又蹭又摸,我不敢动他,结果他自己坐上来……我本就被下了药……没忍住。」

陈轩说着,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噁心的事情,脸色越发难看。

「……呜呜呜,」听着世子的话,曲安若也哭了出来,他断断续续呜咽,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只记得当时身上好难受,原以为在做梦……」

小心翼翼看了风封一眼,少年小声抽噎,声音也越来越小:「……就……就往上坐……坐了一下……」

风封:「……」

——以为是做梦可还好?

所以说你为什么那么熟练?

你平时做的都是些什么梦?

我TM以为虐恋情深你被强制爱,结果搞半天是你霸王硬上弓强制爱了人家。

——这给我整不会了啊。

房间里寂静了很久,风封终于低声道:「你……好好休息,多喝热水。」

曲安若手指蜷缩了一下,趴在被子裏嗯了一声。

「你跟我出来。」

转头看了一眼满脸崩溃空洞的世子,风封走出门去。

关上门,周围下人不敢轻易挨近,只躲着远远地朝这边打量。

世子跟在男人身后,见男人忽然转身抬起手,当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。

然而,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,男人只是拉了拉衣袖,略有诧异地看了一眼他下意识的瑟缩动作。

「怕我?」

下意识问了那么一句,可风封这话说完,忽然惊觉自己好像被传染了。

好傢伙,霸总语录无处不在,洗脑能力简直强悍得一批。

风封这才说完,脑海里就不自觉地闪过相应的片段。

——霸总对小娇夫风骚地一挑眉说,男人,你怕我?听到这话,小哭包一缩肩膀,委委屈屈含着手指掉眼泪,简直是弱柳扶风梨花带雨,霸总心臟猛地一颤,心说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多汁的小可爱,然后霸总霸道地把人一把抱住,歪嘴邪魅一笑说,男人,你可以怕全世界,但唯独不能怕我!

想到这裏,风封忽然见世子肩膀一缩,眼眶微微发红。

风封:「……」

这个剧情这个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劲……

风封心道大兄弟你不能母啊!渣攻也TM是攻,苟住了行不行?在大母零面前原地变受你让我情何以堪?!

「是我无理,未弄清状况便动了手,」及时打断了陈轩接下来的动作,风封冷声道,「你可以报復回来。」

风封努力挽救渣攻的属性,差点直接开口就叫是兄弟就来砍我!

然而事实上,陈轩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方面。

男人语气少有的严正,可声音总归带着点微哑的撩人尾音,平白生出几分惑意。

眉眼飞扬,美人颦颦,妖娆间带了几分端庄,显出几分禁慾的味道,勾的人面红心痒。

先前被男人百般恶劣对待,陈轩心裏一包火气没处泄,可男人如今忽然稍稍态度平和一点,他居然莫名一阵欣喜若狂。

简单一点说就是贱。

人家要是天天好心好意伺候着他,他不以为然甚至觉得理所当然,但凡哪一天稍稍招惹他一下,那他可以记恨人家一辈子。

可相反的,要是人家天天抽他耳光,他虽然恨得咬牙切齿,可如果有一天那人不抽他了,对他笑一笑,那他不要说恨了,简直当场就受宠若惊,之后对人家完全改观。

陈轩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,他心裏一边提醒自己,这人就是个疯子,你的腿都是被他打断的。可另一边又忍不住喜悦,心想这人平时不横眉竖眼的时候真好看,说话声音也温柔好听。

——报復回来。

陈轩强心裏骂着自己犯贱,却还是忍不住往男人脸上身上扫。

莫名有些紧张,陈轩握了握拳头,忽然问:

「怎么报復都行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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